但这些想法都是在沈功臣没来之前。
此刻,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靖远侯汪弘头皮一麻,立马站了起来。
他陪着笑:“沈大人今日没进宫?”
“不巧,今日我休沐。”沈工臣扫了一眼跪在那里的汪全,问汪弘,“这就是侯爷给我的合理说法?”
“这……”汪弘一脸为难,“全儿已知道错了,还望沈大人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若是沈大人觉得不解气,可拿那木杖打他一顿,我绝不说二话。”
“侯爷这话说得极轻巧,此事关系好一个姑娘的清白,若是打一顿就能解决,日后那些好色之徒都如贵府公子一般,见了好看的娘子就动手动脚,这京城岂不是要乱?”
此话说得毫不客气,就像一巴掌扇在靖远侯脸上。
他拐着弯地骂汪全是好色之徒。
汪弘老脸涨红,也多少沉了脸:“沈大人究竟要如何?”
“依我看不如直接押了他进大理寺,以猥亵少女之罪判处,侯爷意下如何?”
他的话一出口,吓得跪在地上的汪全当场瘫软。
他扑到于氏面前,哭着喊:“娘,娘救我,儿子不想去大理寺。”
“全儿莫怕。”于氏亦吓得不轻。
她求助地看向沈工臣:“沈大人饶命,全儿他还小,求大人饶过他这一次,他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柳氏再一次站了起来。
她怒气冲冲地质问于氏:“当时我家岁岁哭着求汪全放过她的时候,他可有好心放过她?若不是四弟恰好赶到,她这会儿恐怕早已……”
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一直没出声的沈工文见自家夫人如此伤心难过,多少有些心疼,
他看着靖远侯开了口:“岁岁虽不是沈家姑娘,但也是柳家嫡出的姑娘,如何能做侯府贵妾?我看你们今日上门并非诚心道歉,而是来给人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