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逗笑了秦婳,憔悴的面容上浮现出了丝丝笑意,“你也不是一般的普信男,某种程度上,你是个高端的普信男。”
“高端?”
司承琛对这个倒是没什么意见,“行,那这么看来,在你心里,和一般男的还是不一样的,我就满意了。”
秦婳知道,男人是在哄她开心,一直都是,变着法子的开玩笑,就算是挖苦拉低自己也在所不惜。
“你倒是挺容易满足。”
她最终坐在了床边,打开了尘封已久的铁箱子,确实里面是日记本,还有一些孩童的小玩意。
日记本的纸张也开始泛黄。
她大概翻阅着,余光瞥见司承琛在看她,合上了日记本,“怎么?还想要偷窥我的隐私?”
“没有。”司承琛否认,“只是想光明正大的看。”
秦婳倒是很大方,将日记本直接给了他,“行,想看就看,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看吧。”
就这么拿到了日记本,司承琛一下没了好奇的念头,不过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简单看了几篇,大多都是围绕着郑奶奶,偶尔会提及学校的生活。
“日记本里也没有写些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放在高处?”司承琛比较好奇的是这个点,“难道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奶奶看到么?”
秦婳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算是吧,就是觉得是自己的隐私,多少是不想别人看到的,而且感觉大家都这么做。”
她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感觉,但就是觉得大家都这么做,自然而然的人都是有一种从众心理,她也不例外,所以也就这么做了。
司承琛低声笑了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你这个理由我无法反驳,不过看着日记里的东西,倒是过得还可以。”
“没我想象之中那么艰难,我还要以为是多么受欺负受委屈呢。”司承琛这里指的是时海。
他看得好几篇日记里,秦婳都没有提到时海,提及最多的就是郑奶奶。
秦婳才不屑于把那个人渣写进日记本里,“没什么好写的,小时候我都是跟着奶奶一起生活,确实有时海,但是懒得搭理他。”
“他在我小时候都很忙,总是各种各样的忙着,不是忙着工作就是忙着应酬,时家那几年势头确实是很好,只是可惜了,他自己不珍惜,所以怪不了别人。”
如果时海真的按照郑奶奶的规划去走,绝不会有今天这个局面,时海的今天,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秦婳只觉得他是自作孽不可活,怨不得任何人,自己选择的路,就必须要走下去,哪怕是硬着头皮。
“奶奶后面年纪大了,才频频往返海城和老家,那个时候我要上学,也没有办法,自己不能因为我而去限制奶奶的自由和快乐。”
她深呼吸一口气,“可是到头来,还是因为我……限制了她,不是我,奶奶也不会如此,所以我对不起奶奶。”
“婳婳,只是你这么认为,但是奶奶绝对是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