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以后，沈忆璇谁也没说，因为当时的人不多，也没有发酵得太大。
晚上，她接到了慕澄音的电话，一天内，算是把人全都凑齐了。
慕澄音会代替她的闺蜜找她道歉，是她没想到的事。
两人在咖啡厅见面，室外桌椅都是藤编的，很文艺的质感。红色的阳蓬立在地上，夕阳浓墨重彩地洒进来，落在玻璃桌面上，被反射出多种棱面，美得好像电影的空镜画面。
这种文艺的店，沈忆璇很少来，从进来就有些不自在。
“喝咖啡吗？”慕澄音问。
沈忆璇摆摆手：“白水就好。”
“嗯。”
慕澄音很快点了餐，服务员微笑着离开。
沈忆璇坐在椅子上，慕澄音在她对面。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慕澄音的手指拨弄着咖啡厅的一盆绿植，一下一下，叶片跟着她的手指簌簌的抖动。
慕澄音思索了很久，张口道，“真的很抱歉，沈医生，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
沈忆璇知道她在说她闺蜜打人的事，克制地回复：“没事。”
“要不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医药费由我来出。”
“没关系，我已经没事了。”沈忆璇微笑：“苏羡去找你，我也很抱歉，不知道她和你说了什么，总之，都不要放在心上。”
两人虚伪的你来我往结束后，都安静了下来，没话可说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沈忆璇还要上夜班，吸了口气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回去继续上班。”
“嗯。”慕澄音也是很识趣的人：“那就不打扰你了。”
沈忆璇抿唇一笑，礼貌周全地完成了所有过程，起身从旁边走过。
刚走出两步，耳畔就传来慕澄音幽幽低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