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脚步声的靠近，乔芷楚转身，和宋未亦的眉眼对了个正着。
看着茶几上的狼藉，他挑了挑眉。
“宋总，”梁辉出声，“晚上您……”
宋未亦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下班吧。”
“啊？”
“让你下班呢。”乔芷楚音色清脆，“世界上还有主动想加班的人？”
梁辉低头：“是，宋总。”
宋未亦走到乔芷楚身边，举目远眺：“这里风景不错。”
“哪里比得上宋先生办公室一眼望去的阔气。”
他低问：“想去吗？”
乔芷楚笑道：“你带我去，那就去。”
宋未亦不语，抽出一根烟衔在嘴边，摸了摸口袋，却没火。
“啪”的一声，火苗跳动，乔芷楚已经点了火机，送到他面前来了。
他看了她一眼，头一低，烟头够到火苗，青白的烟雾腾起，烟味无声无息的蔓开。
乔芷楚讨厌烟味，一闻就难受，可在权贵上流圈子里，不抽烟的男人，凤毛麟角。
偏偏宋未亦转身面朝她，轻吐烟雾：“知道为什么留你吗？”
她只是微笑的望着他。
“饭局上少不了女人。”他说，“而你，能喝。”
“宋先生……这是要我去陪酒？”
“你可以不去。”
乔芷楚眨眨眼：“可是，你不怕我把这个局，搞砸了？”
“你没这个胆，”宋未亦说，“都是手握重权的人，哪个你都得罪不起。”
香烟在徐徐燃烧着。
乔芷楚知道，每一次和宋未亦对话，都是一场无声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