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我的虚怀若谷。
徐开聘看似一点也不惊讶我的出现。
他眉开眼笑。
恍若凌波秋水。
动作娴熟的抄起桌子上的酒杯。
徐开聘笑嘻嘻的碰了一下我的杯子,“白七,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了,徐经理什么时候把生意做到吴汉来了?难道这家拳场就是你开的吗?”
我挑眉问道。
徐开聘先是“哈哈!”大笑,然后回答道,“白七,不愧是你,一眼就看出来了。”
“咦!原来你们认识啊?倒是省去了我很多彼此介绍的功夫!”
刀疤神色怪异的扫视着我和徐开聘。
我“呵呵!”的笑了,“算是个熟人。”
“何止是熟人呢?白七,咱俩可是过命的兄弟呢!”
徐开聘张开手臂想要搂住我的肩。
我快速抬起手拦住了他,“徐经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湖城的时候,你可是说过你的场子不养我这种废人。”
“是吗?哈哈哈!我说过吗?”
徐开聘闻言尴尬的笑了。
可惜的是。
除了他自己开怀大笑以外。
没人任何人附和他。
这样的场景就比较尴尬了。
徐开聘蹙眉擤了擤鼻,“那什么,刀疤哥,白七,咱们相逢就是有缘,一起干一杯怎么样?”
“好啊,徐经理,我跟白七一样称呼你,咱们痛饮一杯。”
刀疤端起杯子再一次一饮而尽。
作为一名豪爽的北方大汉。
我感觉这点酒水对他来说跟漱口没什么区别。
但我已经醉意上头。
因此。
我只是假意举杯,轻轻抿了一口。
徐开聘见状开起了玩笑,“白七,你养鱼呢?怎么酒都没见少?”
“呵!徐经理,我不胜酒力,这酒啊,恐怕是喝不下去了。”
我果断放下了酒杯。
说实在的。
这纯属不给徐开聘一点面子。
不过我压根也没打算搭理他。
毕竟。
在湖城的时候。
徐开聘说话是那么的决绝。
当时我正处危难之中。
他在得知我右手残废的情况下。
毫不迟疑的把我赶出了娱乐城。
所谓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我时刻铭记每一个人给予我的恩情。
但同样。
我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无论假意还是愤恨。
我都铭记在心。
刀疤见此情形打起了圆场,“哎呀,徐经理,白七跟我已经喝了不少,你就不要为难他了嘛!咱们喝,来,咱们喝!”
“好。。。好吧。”
徐开聘笑的很勉强。
但还是和刀疤碰杯喝完了杯中酒。
我冷笑着看着他的面孔。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
刀疤找我肯定不是简单的叙旧。
同样的。
徐开聘的出现也必然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目的。
只是。
在他们还没有开口的前提下。
我没有必要戳破这层窗户纸。
一楼的拳台上打斗声震耳欲聋。
拳击手拳拳到肉。
打击声夹杂着赌徒们疯狂的呐喊。
形成了一曲美妙的乐章。
和赌局上开牌前的鸦雀无声不同。
这里是完全的另一种氛围。
不知不觉中把人带入了情绪之中。
哪怕起初只是本着好奇和看热闹的人。
在这种奇妙的感觉渲染下。
也不知不觉的深陷其中。
这就是赌局的另一种展现方式。
叫人目眩神迷。
我看着拳台前逐渐陷入癫狂的人群。
心里产生了一些莫名的想法。
这些人的眼睛死死盯着拳击手。
他们的神情像不像守候在电视机前的观众?
只不过买的东西不一样而已。
现场的赌徒买的是拳票。
而电视前的观众。
买的是c票。
两者虽然不是同一种东西。
但却有异曲同工之妙。
背地里都被庄家操控。
人就像韭菜一样。
被收割了一茬又一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