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许龄脑海一片空白。
愣神片刻，喃喃道：“不管那么多了，先离开这里才是上策。”
她踮起脚尖，像猫一样经过沙发。
顾靳乔闭着眼睛，平时的疏离感都收敛起来，像个乖顺的美男子。
她光顾着看美色，不小心磕到茶几，发出轻微的响声。
她连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看向沉睡中的男人。
他眉间蹙了蹙，并没有转醒。
白许龄松了口气，再次轻手轻脚往大门里走去。
待她顺利走到酒店大门，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带，自己身上又没有现金。
她回到前台，看了眼时间，早上六点。
好在这里离学校不远，不然她也没钱打车回去。
六点的街道，安静少人，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只有几个零星早起锻炼的人。
在街道尽头还看到两个环卫阿姨在扫地。
白许龄理了理头发，往学校的方向小跑回去。
她没有在学校宿舍住，毕竟研究生又要和新的室友挤一个房间。
她和李愿两人都不想被学校的宿舍规定限制，毕竟学校规定晚上十二点就关灯断网。
有时候熬夜要研究文献的时候就很麻烦。
于是一拍即合，在学校附近的小区租了一个两房一厅的小房子。
白许龄轻轻敲着房门，喊道：“小愿，李愿，你快醒醒，给我开一下门。”
里面没有任何响动。
白许龄“咯噔”一下，心想：小愿不会和她一样，然后喝得不省人事吧？
她忍不住用力敲了敲门，提高音量，“小愿，你在家吗？开一下门？”
走廊的路灯随着她的音量又亮了起来。
敲了许久，都没见人开门，她正准备放弃。
大门“咔嚓”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陈莹斯顶着一个鸡窝头探出头来，睡眼朦胧，道：“许龄？你这么快回来了？”
白许龄忙问：“莹斯，你怎么在这儿，没回家吗？小愿呢？”
陈莹斯侧过身让白许龄进来，再把门关掉，“小愿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刚才还以为自己是幻听，没想到真的是你。”
白许龄拧着眉看着她，“你们昨天怎么不等我就回去了？”
陈莹斯似想到什么，蓦地来了精神，双手搭在白许龄的腰间摩挲着，语气带着试探，“你昨晚又没有和顾教授……那个？”
白许龄好看的黑眸瞬间瞪大，“不是，你竟然知道我和顾狗，不是，顾教授带我走的？你怎么不拦着？”
陈莹斯摇了摇头，“我和李愿是从ktv的视频看到你和顾教授一起离开的，你好像是主动投入顾教授的怀抱。”
白许龄：“……”
陈莹斯似在回忆，又道：“而且顾教授想推开，你紧紧搂着人家的脖子，又跳又闹。”
白许龄：“……”
完蛋了。
她的脸色像吃了苍蝇一般难受，“你确定看到人是我？”
陈莹斯点头，“要不是看到带你走的人是顾教授，我和李愿都要报警了。
后来我和小愿想着，你和顾教授要是真有点什么，你也不吃亏。”
白许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