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脚上力道加重,喝道:“贱妇,既然孤是你亲夫,你缘何胆敢加害说出主使之人,孤看在夫妻情面,饶你不死。”
潘金莲不过是个婢女出身,容貌身姿虽然不凡,见识却是浅薄,如今生死只在顷刻,哪敢有丝毫隐瞒,便将自己怎么掉落叉杆打中西门庆,怎么被王婆请去做衣服时再次相逢,怎么被他勾搭成奸,武大郎怎么捉奸被一脚踢中心口重伤,西门庆怎么担心武松归来报复,王婆怎么定计害死武大郎让自己和西门庆“长做夫妻”,怎么得来砒霜混入药物等等,一一细说分明。
曹操越听越是疑惑,心想若这女人发疯,这番话倒是条理分明,严丝合缝。
若是不发疯,我堂堂魏王,怎么成了卖什么炊饼的武大而且连女人都被人偷了,捉奸还险些被打死,岂不是个窝囊废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楼下有个打更报晓的头陀走过,手中捧着铁木鱼敲得噔噔有声,口中高诵着劝人向善的佛偈:“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是;欲知来世果,今生作者是;请看剃头者,人亦剃其头。”
那声音空悠灵幻,和以声声木鱼,真有发人深省之感,曹操想起一生功过得失,心中不由痴了,暗思:“此人所言大有深意,我当请他入府攀谈。”正欲唤人去请,才想起此非魏王府中,看着脚下踏着的妇人,心中猛地跳出个念头来
“前世因,今生果,莫不是我前世杀人造孽太多,今生便成了个受人欺凌的武大郎我前世专好夺人妻子,于是今生妻子与人私通多半是了,若不是忽然醒觉了前世记忆,只怕我这武大郎,已被奸夫加害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