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当即懵了
脑袋里面也闪出一个词来碰瓷。
那少女半眯着眼眸,抬目四顾,“淫贼淫贼在哪”
瞅着瞅着,忽然发现一张陌生的面孔就在眼前,当即吓醒过来,叱喝道:“你是何人”
“我是”
张斐正欲解释,那少女猛然发现自己还被他搂抱着,当即羞怒不已,便是挣扎起来,“你这淫贼快些放开我。”
张斐不但不放,反而双臂更加用力,紧紧抱着那少女,“不能放不能放放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少女本就喝得晕乎晕乎的,根本无力挣脱。
那女婢见罢,便是冲上前来,一边小拳拳猛捶,一边呼喊救兵。
可任凭她的小拳拳如流星一般砸过来,张斐就是紧紧抱着,不肯放手。
“不得无礼。”
正当这时,只听得一声喝止。
张斐回头一看,但见许遵带着几个下人走了过来,他急忙道:“恩公,你来的正好,你快看,不是我有意占令千金便宜的。”
从方才的称呼来看,这少女肯定就是许遵的女儿。
许遵走过来,一看张斐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真是杀死张斐的心都有了,咬着牙道:“你还不放手。”
张斐道:“我说完就放手,恩公请看令千金小腿是在其身之后,这就充分说明,她主动扑倒过来,我只是好意接住她,不让她摔倒,可不是要占她便宜,更不是淫贼。至于令千金为什么会扑过来,相信许知州应该也闻到了一股酒味。”
一个词,专业。
可惜许遵如今没有心情听这些,他现在只是一个父亲,这么多人看着,你还在这里说这些屁话,鼓着双目,咬着牙道:“放手。”
“放放放”
张斐刚松开手来,少女身子一软,看似要跌倒,张斐赶紧又抱住她,低头一瞥,见那少女歪头闭目靠在他怀里,欲哭无泪地向许遵道:“令千金好像好像睡着了。”
许遵已经处于爆发的边缘,冲着那女婢咆哮道:“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将人扶到屋里去。”
“是,老爷。”
那女婢赶紧上前来,恶狠狠瞪张斐一眼,然后从他怀中将少女搀扶过来。
“咝”
张斐突然倒抽一口冷气。
许遵突然见到张斐一张脸瞬间变成紫红色,问道:“你怎么了”
张斐一动不动,屏住呼吸,嘴唇哆嗦着道:“被被酒味熏得。哎呦。”又是一声痛苦地声音,“这酒味真香。”
许遵余光往其脚下一瞥,又微微瞪那女婢一眼,那女婢赶紧将少女搀走,他又向张斐问道:“你怎在这里”
张斐眼中含泪道:“我本来打算出门逛逛,看看是否有机会英雄救美,不曾想还没出去就出色的完成任务了,我我还是回去休息吧。”
言罢,他便转过身去,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去。
“真是伤脑筋啊”
许遵闭目一叹,又嘱咐身边的荣伯吩咐道:“未来几日,不准那丫头出房门一步,否则,我拿你是问。”
“小人遵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