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发现谢时竹不见了。
祁温言微怔,准备去找谢时竹。
须臾,一个服务员过来,走到祁温言面前,小声说:“祁总,谢小姐在洗手间好像被人堵住了。”
祁温言心猛地收紧。
他知道今天韩永年也来了。
就害怕韩永年来骚扰谢时竹。
他点了点头,前往了卫生间的位置。
等到了卫生间,他看了眼女士标识的洗手间,也没有迟疑,直接走了进去。
待进去后,里面只有一个陌生的女人,但是却有几分眼熟。
祁温言没多看这个女人一眼,而是尝试着再次给谢时竹打电话。
刚才他给谢时竹打电话没人接。
此刻,还是无人接听。
没再洗手间找到谢时竹,祁温言转身离去。
等祁温言返回到晚会现场,他发现谢时竹正在角落里喝酒。
祁温言松了一口气。
晚上十二点过后。
谢琳琳喝得烂醉如泥,失去了理智。
然后,她冲到了盛裕面前,给了男人一巴掌。
谢琳琳嘶吼道:“盛裕,你他妈就不是个东西,你还我孩子,我”
说到一半,谢琳琳又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不远处看热闹的谢时竹,然后又收回视线。
她盯着盛裕身边的千金,自嘲道:“哈哈,都是恋爱脑,盛裕喜欢的是祁温言的女朋友,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你的钱”
盛裕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谢琳琳。
他微微皱眉,语气还算柔和道:“谢琳琳,你喝醉了。”
谢琳琳一会哭一会笑得。
说得话也没有逻辑。
盛裕正准备让人把谢琳琳送回去,忽然韩永年出现了。
韩永年搂住了谢琳琳的腰,说:“人是我带来的,我送她回去。”
盛裕点了点头。
待韩永年把谢琳琳带出这里时,谢时竹撇开身边的祁温言过去拦住了两人。
她挡住韩永年,说:“松开。”
韩永年脸色一黑:“多管闲事。”
谢时竹是为了谢琳琳好。
这韩永年根本没按什么好心。
虽然她和谢琳琳有仇,但不想看到谢琳琳被这头猪占便宜。
可是,谢琳琳却说:“谢时竹,你他妈去死。”
谢时竹沉默起来。
一言不发地让开身子。
谢琳琳就这样醉醺醺被带走。
谢时竹在心里冷笑一声。
没再管这事。
祁温言过来,低头看她说:“吃块蛋糕”
谢时竹看了眼蛋糕,没什么胃口:“不吃,我也不是谁的蛋糕都吃。”
盛裕就在后面听到了谢时竹的话,脸色一白。
很快,谢时竹连蛋糕也没吃就离开。
天色一亮。
谢琳琳尖叫一声,吓得赶紧穿上衣服从酒店跑了。
她在车上都快疯了。
她昨天来盛裕的生日会是准备把谢时竹灌醉,送到韩永年手里。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她把自己送出去了。
谢琳琳忍着反胃,到药店买了药吃下。
她还没来得及喘气,另外一个噩耗接踵而来。
高利贷要钱来了。
她没有按时偿还上债务。
高利贷带着人砸了她的公司。
因为她把公司抵押了,她还不上钱,理所应当地被高利贷打官司。
半个月时间,高利贷公司胜利,拿到了她的公司。
谢琳琳从法院出来时,人都有些恍惚。
周玲就站在法院门口,一脸气愤地盯着她。
然后,待谢琳琳过来时,周玲一巴掌甩了过去。
打的谢琳琳身形不稳。
周玲恨铁不成钢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废物,我们周家一切都被你败光了。”
谢琳琳捂着脸一言不发。
周玲越来越气。
她一想到自己女儿连谢时竹一半都不如,就喘不上气来。
“我养你这么大,你怎么还不如谢时竹的一根头发谢时竹有妈生没妈养,都能这么优秀,你怎么这么不争气”
一提到谢时竹的名字,谢琳琳就浑身紧绷。
她咬牙切齿道:“那你去当谢时竹的妈啊。”
撂下这句话,谢琳琳准备走。
但周玲一把拽住她,态度僵硬道:“韩永年昨天来找我了,他说他可以娶你,你嫁给她,我们周家也会像以前一样有钱。”
说完后,谢琳琳瞪大眼睛。
她突然变得无力。
以前明明是爸妈利用谢时竹挽回周家,现在风水轮流转,成了她自己。
谢时竹身上的恶意值蹭蹭掉,直到5才停止。
系统惊呼:宿主,快要完成了
谢时竹点了点头:“嗯。”
后续谢时竹才知道周家公司被高利贷回收。
然后,祁温言收购了周家的公司。
这是谢琳琳来找谢时竹,她才晓得的。
谢琳琳盯着谢时竹一脸得意的模样,咬牙切齿道:“你别得意,你迟早有一天会翻车的。”
谢时竹耸了耸肩:“拭目以待哦。”
谢琳琳的狠话并没有起到作用。
她气愤地拎起包包离开。
谢时竹盯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等一下。”
谢琳琳脚步一顿,回头看她:“怕了吧”
谢时竹不紧不慢说:“把你那杯咖啡付款了。”
谢琳琳:“”
草
谢琳琳瞪了谢时竹一眼,扫码付款。
晚上,谢时竹下班回家时,在往家里小区走的时候,总感觉后面有双眼睛盯着她。
她一回头,没人。
谢时竹紧皱眉头,加快了脚步。
她忽然看到身后投来一片身影。
谢时竹迅速地转过头。
随后就看到一个男人戴着口罩和帽子跟在自己身后。
就是上次她倒垃圾见到的男人。
可是,男人只是从她身边经过。
谢时竹松了一口气。
她回到家里没一会,祁温言就来了。
晚上睡觉时,谢时竹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她就身处于小区的垃圾桶。
她正在扔垃圾,身后有一股气息靠近。
她一扭头,就看见一把泛着刺眼光芒的匕首直直插进她的胸口。
然后,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宛如狼一般的双眸盯着她。
疼痛让她喘不上气。
突然,她听见男人低沉的嗓音含着紧张正在叫她的名字。
“谢时竹”
谢时竹猛地掀开眼皮,就看到祁温言的双眸。
她额头身上都是汗。
祁温言摸了摸她的额头,感觉有些烫。
男人起身找了退烧药,又端了杯温水。
随后,他坐在床边给谢时竹吃了药。
谢时竹吃完后重新躺下,她再也睡不着了。
男人就单手搂着她,将她抱在怀里。
听到男人胸膛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她不安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过了几天。
网上曝出一个新闻。
新闻中,一个年轻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面对镜头时,一边抽泣一边说:“我也没想到祁总会强迫我,当时他喝了点酒来到女生洗手间,然后他就”
女人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哭得差点断气。
记者赶紧递了一张纸。
女人擦了擦眼泪,哭着拒绝采访。
这个新闻传播速度很快。
谢时竹和员工开会时,就听到底下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恰好传入她耳朵。
“祁温言不是竹姐的男朋友吗他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你不懂,男人就那样,管不住下半身。”
“可是,竹姐比那个女人好看啊,祁总也不至于”
“我都说了你不懂啊,外面的野花总比家里的香。”
谢时竹敲了敲桌子:“安静,开会期间不准交头接耳。”
说完后,会议室聊天的员工闭上嘴巴。
谢时竹开完会出了会议室,紧接着,她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电话是个陌生号码。
“你是谢时竹吧,我是xx媒体,你男朋友强迫一个他公司的员工,你怎么看”
谢时竹不紧不慢道:“我拿手机看。”
对方:“”
谢时竹挂点电话,盯着再次涌进来的来电。
她挂断一个,紧接着,就会又来一个电话。
不到五分钟,谢时竹手机就有十几条未接来电。
她直接把手机关机,回到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打开电脑,弹出来的页面也是这个新闻。
谢时竹啧一声。
她不是傻子,很明显,祁温言被陷害了。
谢时竹回看了这个女人的采访。
宛如就像是表演。
表演痕迹太重了。
就连流泪也恰到好处。
但是,谢时竹却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
猛地,谢时竹想到了什么。
她记得自己的世界后面爆出一件大事。
就是商业奇才因为强迫女员工遭受了调查。
最后,这个商业奇才忍受不了网络的舆论,跳楼自杀了。
但是就算他自杀了,也免去网暴。
网络上骂他的人也依旧多。
当时谢时竹还吐槽过。
说有钱人真是变态。
欺负一个小员工。
谢时竹忽然心梗了。
草。
前世因为祁温言和她没有牵扯,她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
不行。
谢时竹一想到自己身边的男人因为网络暴力而死。
她心脏就抽疼。
她的男人,不允许受到一点伤害。
系统说:宿主,他已经受到伤害了。
谢时竹叹气。
她也没什么心思再上班,急忙背着包包打车前往了祁温言公司。
出租车里,广播也提了这件事。
司机一边听一边说:“这男人就算再有钱啊,也喜欢干一些坏事,这种人就应该死了,不要浪费公共资源。”
谢时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收紧。
她说:“你不是男人吗”
司机一愣。
司机说:“我又不会做这些没有道德的事情。”
谢时竹抬眸盯着司机车里的装饰。
一个被扣着的相框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谢时竹嘲弄道:“哦,是吗我看你是没机会,或者再等待机会,怎么你老婆和孩子就这么见不得人,还得让你藏起来。”
话音一落,司机脸上闪过心虚。
他赶紧把扣着的相框拿了下去,藏在了某个地方。
到了目的地。
谢时竹直奔祁温言的办公室。
等她到了最高层,看见了新闻上的那个女人。
女人正在涂口红,看到谢时竹那一瞬间,翻了翻白眼,然后和她擦肩而过。
谢时竹拦住她,说:“盛裕的妹妹”
女人一怔。
就很巧,谢时竹记得盛裕有个亲妹妹。
两人都有一个相同之处。
鼻子上有一颗痣,长相也比较相似。
女人反驳道:“我不认识什么盛裕。”
谢时竹往她工作牌扫了一眼说:“那这姓盛的还真是多啊。”
女人干净用手捂住自己的工作牌。
为了不让谢时竹发现什么,女人捂着工作牌急匆匆跑了。
谢时竹看了女人逃跑的背影,又收回目光。
然后,她走到总裁办公室的门口,推开了门。
原本正在工作的祁温言听到门开的声音,语调冷淡道:“我又让你进来吗”
话音一落,四周安静至极。
祁温言抬眸,就看到身着职业装的女人倚靠在门框上。
一瞬间,男人清冷的容貌立马转变。
男人低垂着眉眼,浑身透露出伤感。
似乎受到了网上的影响,说话的嗓音也泛着无力。
“我以为你没有看到网上的新闻”
谢时竹合上门,双手环抱在胸前。
她心想,小绿茶,倒是挺会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