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要去皇宫一官兵道,皇宫是什么地方,能是你说去就去的。如今京城戒严,你没有通行证,在街上胡乱行走,难道想要抗旨不成倒是那头目听闻我要去宫内,于是派人去通知萧定远。
不多时,远处传来马蹄声,转过街口,来了一位英姿飒爽的将军,不是旁人,正是九门提督兼五城兵马司郎中的萧定远。来到跟前,萧定远翻身下马,他身穿甲胄,却以江湖之礼冲我拱了拱手,道,苏兄弟,一别经年,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
上次见萧定远,还是我初出盗圣门,来到京城,跟他一起拼酒,那时无忧无虑,两人一顿酒喝的那个痛快。
我也拱手还礼,道,今夜我约了人,还请通融则个。
萧定远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了我。我连声道谢,萧定远乃军方之人,自然知道今夜之事,于是道,今日故友相见,我应当请你喝上一杯,但如今形势危急,萧某以水代酒,敬苏兄一杯
早有属下奉上茶水,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哈哈笑道,待此间事了,我找你拼酒三百杯,看究竟是谁更怂
萧定远朗声道,一言为定
萧定远有公务在身,他又敬了一杯水酒,两人就此作别。
我手中有萧定远令牌,路上巡视的兵丁见了此物,并没有过多的难为我。
不知觉间,来到了东直门处。忽然,有人从身后喊道,阁下可是苏犹在苏先生
我回头,只见一名男子站在长街正中,正望着我。此人身材不高,五十余岁,身穿青布长衫,双目迥然,显然是十分干练之人,不过,观其内力波动,却是稀松平常,并没有特别之处。
我于是道,在下正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男子道,在下姓李名来福,乃中原镖局大当家。
我心中一惊,中原镖局乃天下第一镖局,大当家李来福,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倒不是他武功多高,而是为人仗义,好善乐施,江湖上有落难之人,也多有接济,在黑白两道很是吃得开,所以这些年来,中原镖局的货物保镖,极少失手。几年前,有几个不开眼的绿林之人,劫了中原镖局的镖车,结果三日后,劫镖之人亲自敲锣打鼓,将劫的镖货送了回来。如此一来,中原镖局名气更胜,客人在押镖之时,也多选择中原镖局。
我连忙恭敬道,失敬,失敬,不知李当家找到晚辈,有何赐教
李来福微笑道,赐教不敢当。一个月前,敝镖局的一个故人,从东边托我们押了一趟镖,要我们在件东西送到你手中。话音刚落,便有两人抬了一个木匣,来到我跟前。
李来福道,请苏老弟开匣验货,若没有问题,还请在镖单上签收一下。
我满脸狐疑,心说东边我并没有什么朋友,不过,既然对方如此说,于是将木匣之上的火泥和封条撕掉,按下匣扣,将木匣打开,眼睛顿时被木匣之中东西给吸引住了。
匣内放着一柄剑。
此剑长约四尺有余,剑鞘以精铁锻造,上面刻着古朴的花纹,看上去十分精巧。我伸手将剑取出,在手接触到木匣的一刹那,我脑海中一震,一股熟悉的感觉涌入心中。
从入江湖以来,我一直没有固定的兵刃,长枪、天刀、封万里的破剑,几乎什么都用。然而当我握住这柄剑时,感觉得到这柄剑仿佛有生命一般,似乎这柄剑天生就属于我。
我心中暗喜,虽不知托镖之人是谁,但能在这等时刻送来如此趁手的一把兵刃,让我对今夜之事,又多了几分把握。我手按剑簧,只听一声龙吟,长剑弹鞘而出,我以右手将剑抽出,却见剑身通体泛红,剑身表面,隐约泛着淡淡的光泽。
我忍不住赞道,好剑
将剑身转过来,却见剑身下面,以篆书刻着两个字,卢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