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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陵府与夷狄相距甚远。
可蔡彩记挂着夷狄的情况,众人自然是日夜赶路,片刻不得休息。
不知伊格用什么下三滥的法子从青戈尔泰那里得到了夷狄骑兵的兵权。虽然有一部分被他们打的丢盔弃甲,却不知图瓦西还有多少兵力。更重要的是,现在夷狄王的情况如何了。
得人恩果千年记。
当初夷狄王对自己照顾有加,就算看在念萝的份上,她都不能坐视不理。
军队日夜兼程,大家都觉得疲乏不堪,可每个人心里都拧着一股气,绝不说半个累字。
连一向铁打的杨馨也无‘精’打采的靠在封以霖的身上,半睡半醒。
封棋不仅白天要和封以霖商量对策,晚上还要帮着自己带念萝,更是疲惫不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便睡着了。
反倒是蔡彩,终日无所事事,倒是‘精’神奕奕。
“探子来报。”
张靖榕突然掀开马车的车帘,看着蔡彩为封棋披上一件‘毛’毯。心里又揪成一团,没法讲后面的话说出口。
“出了什么事吗?”蔡彩哄着怀里的念萝低声问道。
语气平淡的好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样的陌生与疏远让张靖榕觉得头皮发麻,痛苦不堪。
“先去告诉封元帅吧!”封棋慢慢睁开眼,坐直了身子。
封棋的突然起身惊着了睡着的念萝。他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
有些沉闷的环境因为念萝的哭声突然热闹起来。
“将你吵醒了?”蔡彩赶忙哄着念萝“都是娘不好。”
“是我不好才对。”封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觉得靠在你身边舒服,本想多享受一会这样的时光,却吵醒了念萝。对不起,都是父皇的错。”
他们才是一家三口。自己算得了什么呢!
念萝的生父?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张靖榕慢慢闭上眼,转身离开。
“你和张靖榕就这么结束了?”封棋突然开口问道。话音刚落,他又有些后悔,显得不知所措起来。
“你想怎么着?”蔡彩似乎并不在意“左拥右抱?就算在开放的二十一世纪,为了给孩子上户口,我也得赶紧将自己嫁了。”
“阿彩。其实我并不介意。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心里很难受。”
“早说啊!”蔡彩有些夸张的说道:“早知道我就将你们两个都锁在身边。也好享受一下‘女’王的待遇。”
“阿彩,你是不是因为可怜我才选择...”
“过程一点都不重要。”蔡彩低声道:“重要的是我现在选择和你在一起。”
“能不能别说可是,但是,然而什么的!”
后面的那句话被蔡彩吞下了肚子。
这个人还真的很了解自己。刚刚还想告诉他,如果以后他爱上了别人,她可以选择放手。
细想来,自己当真是很绝情。
“我不说!”蔡彩浅笑“你快去和封以霖他们商量大事吧!”
“好!”封棋在蔡彩额头上印下一个‘吻’,麻利的翻身下车。
也不知怎的,今晚的念萝有些烦躁,好不容易哄睡没一会便哭开了。
蔡彩无奈的捏捏念萝的鼻子,抱着他来回转悠。
士兵们都安静地躺在树丛下,累的连眼皮都睁不动了。为了自己的连累那么多人。蔡彩的愧疚又涌了上来。
“大皇子今天怎么了?平时看着‘挺’乖得!”朱将军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念萝的头“不会是碰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看着朱将军神神叨叨的样子,蔡彩忍不住笑了。
“朱将军,劳烦你待会吩咐下去。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再整装赶路。兄弟们最近都辛苦了,回京之后我们一定不会忘记大家的。”
“说的什么话,都是应该的。”朱将军捋了捋胡子“劳烦已经好久没这么酣畅淋漓的打过仗了。”
说着,朱将军压低了声音“当初还以为皇上会和以前的三皇子打一场呢!像我们这样在刀尖上‘舔’血的人,打仗什么的会上瘾。娘娘放心。兄弟们一定赢得漂漂亮亮的,我看谁敢再和我们神气。”
和朱将军寒暄了几句。又在周围转了好一圈,念萝依旧有些闹腾。
蔡彩有些疲乏的靠在一棵树坐下,无奈的看着自家的儿子。
“你这小子,到底想怎么样!”
念萝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蔡彩,仍然‘精’气神十足。
“别和你爹似的就剩下子一把子傻力气。”
念萝继续睁大眼睛看着自己,乐呵呵的笑起来。
“那个,你有没有看见阿彩!”不远处,张靖榕的声音传来,吓得蔡彩有些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