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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马车已赶不上进城,只得露宿在山林间。
紫苏正指挥众人生火打水,转身时,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瘦小身影把他吓了一跳。
真是属猫的丫头,走路竟没有半点声音。
“做什么?”他望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阿依,嘴角狠抽,问。
“紫苏公子……”阿依手捧医书,扬着头定定地看着他。
“看,来了!”
“终于轮到紫苏师叔了!”
“不愧是阿依,连紫苏师叔都敢去招惹!”人群中开始响起越来越热烈的窃窃私语,直到紫苏冷眼扫过去,一群小子才全身一凛,讪笑着走开。
“叫我‘紫苏’就好。”紫苏无语地揉揉太阳穴,“想给我切脉?”
“咦?”
“这地方除了我,几乎所有人都被你切过脉吧?”紫苏望着她似乎是很惊讶的眼神,无语,往四周一扫,大家皆同感地点头。
“紫苏公子,我是想问,先生说你外感风寒,你好点了吗?”阿依慢吞吞地说。
紫苏一愣,没想到她竟是来关心他的,不禁为自己刚刚的排斥感到内疚,别过脸讪讪回答:
“好多了……多谢你关心。”
“紫苏公子……”阿依顿了顿,盯着他又唤。
“叫我‘紫苏’就好。”他的语气不由得柔和下来。
“我可以请教你个问题吗?”
“什么?”
“书上说,人在外感风寒时脉象浮紧,会‘来往有力,左右弹人手,如转索无常,数如切绳’,可是真的?”她认真地问,用一双渴求他解答的眼神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紫苏一愣,紧接着额角青筋开始狂跳。
说了一堆废话,她最后还是想把他当试验品给她把脉玩!
“等我得空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紫苏黑着脸大步走开。
“吃饭时我可以过去找你吗?”阿依急忙问,学习诊脉单凭背书是不行的,如果没有真实经验,即使她将《脉经》倒背如流,到头来也只是纸上谈兵,可是现在的她根本不够格去接触病患,她只能从身边主动去寻找积累经验的机会。
“嗯!”紫苏重重地哼一声,大步走了。
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他还真怕自己黑着脸拒绝会让她哭出来。
阿依见他答应,悄悄松了口气,向平时很难搭话的大块头主动搭讪她刚刚的心脏差点停掉。
“咦,紫苏竟答应了,小姑娘做得不赖呢!”远处,秦泊南靠在马车旁,笑得玩味。
“明明是东家你暗示她去的。”正在核帐的阿勋闻言,无语地说。
“只是暗示而已。她很聪明,可惜了是个姑娘家,她的心究竟能承受多少苛刻,未来又能走多远呢?”他仰起头望着残阳如血的黄昏,仿佛想到了什么,似有些忧虑,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
阿勋看了他一眼,亦似想到了什么令人惆怅的往事,握着笔,良久,亦在心中叹了口气。
阿依捧着厚厚的《脉经》,一边翻阅背诵,一边漫无目的地乱逛,不经意抬头,却见当归正站在一棵大树下,双手握在胸前,仰着脖子傻呆呆地盯着茂密的树冠。
她走到他背后,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