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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周一下午是节体育课,徐杳选的课是排球,平时都在排球场上课,不过今天因为下雨了,所以阵地被转移到了室内。

她们学校的体育馆很大,但再大的体育馆,上篮球课的、羽毛球课的再加上她们上排球课的凑一块,也都变挤了。

老师教了会儿发球姿势,就让她们去自由练习,有些男生趁机溜掉老师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徐杳被安栀拉到一个比较靠边的位置一起练垫球。

她体育不好,属于那种典型的800米都得重考的人,所以只盼着勤能补拙,多练习期末能拿个好一点的分数。

有这份心是好的,但有时候吧,运动细胞缺失的人,脑子也会受到一定的影响――比如现在,徐杳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球脱手飞了出去,砸在了上篮球课站得笔直听老师讲判球规则的一个男生背上。

那个人很高,穿着件白色黑边的运动服,脊背挺直,猝不及防被球砸到,后背微微弓了一下,然后徐杳就看到那一片白色的衣服上印上了一个球印。

下雨天,体育馆里怎么都有些被踩脏的,球又被她掉在地上好几次,现在砸在人背上,不说疼不疼的问题,光说弄脏人衣服这个问题,就够她懵逼的了。

然后,她看到那个人扭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平静的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没有生气,也没有恼怒。

徐杳心里顿时就咯噔了一下――这个人她认识。

但那人的视线太平静了,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如果说非要有点什么的话,走近的徐杳只看到他微微皱了皱眉,然后是眉头松开,嘴角微微扬起的一抹浅浅的弧度。

完了。

天要亡我。

她觉得,她可能是把人砸傻了。

立正,低头,双手不自觉的握在了一起,徐杳再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了一脸的抱歉神色,脸颊微红有点惴惴不安:“对不起……”她捏了捏手心,非常诚恳的来了个九十度大鞠躬,“非常对不起。”

旁边因为这边的动静而望过来的一干男生都笑了起来。

有人起哄道:“诶钟哥,你看你都把人小姑娘吓成什么样啦。”

被砸的男生倒是没有理会旁人的说笑,而是望着徐杳的眼睛说了句:“没关系。”

徐杳更不好意思了:“真的太抱歉了,我这个人,太笨了,垫球总是收不住。”

男生弯腰替她把球捡了起来,听到她这么说后,微微抿了抿嘴,把球放在了自己手腕的一个位置上,他比了比距离,开口道:“胳膊伸直,手腕下翻,接球位置最好在距手腕510厘米的区域。”

徐杳再一次懵逼。

“哈哈哈钟哥,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会排球了。”边上的一个男生笑嘻嘻道,“咱们班一个妹子都没有,好不容易送上门来一个,你可别吓跑啦。”

“还有这种操作”

“哈哈哈钟哥你可以的,来,也教我一下怎么垫球啊”

徐杳在大家打趣的视线里红了红脸,飞快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把球接了过来转身跑开了。

跑开的时候还往回看了一眼,男生们已经继续听老师讲话去了,转过背的那人背上一个明显的球印在她眼底晃来晃去,无声的谴责她闯祸的事儿。

安栀问她:“他们没为难你吧”

“没有。”徐杳摇了摇头,“他人挺好的。”

“你们认识”安栀有点惊讶。

“算是吧。”徐杳挨着坐下,把球放在了脚边,“见过一面。”

说过两句话。

安栀也朝那边望了一眼,男生们已经解散了,大家都上场打球去了,白色运动服上黑色的泥印分外打眼,安栀微眯着眼认真看了看:“诶那不是数学系的学霸吗。”

“诶”

“数学系的学霸,钟声晚!”安栀拍了拍她的腿,“高岭之花!不过就是人太神秘了,据说除了上课的时候,其他时候基本上见不到他人。”

“不然我早去勾搭了。”实在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徐杳抓了抓发梢“哦”了一声。

想一想也不奇怪,安栀基本上把全校的优质男生的消息都打听了遍,还列了个男友排行榜,钟声晚长得这么好看,榜上有名,实在不意外。

她正想着要不要待会再过去道个歉呢,因为那人好像还没发现衣服弄脏了,就见安栀两眼发光的握住了她的手。

要完。

安栀这丫头又有什么馊主意了……

“杳哥你去把钟学霸的外套要过来呗!人家衣服都被你的球砸脏了,你不替人洗干净你良心不会痛吗!”

徐杳:“……”

她冷漠的摇了摇头:“不痛,我是仙女,仙女是没有良心的。”

安栀又晃了晃她的手臂:“为了姐妹的脱单大计,你就不能小小的――牺牲一下自己的面子吗!”

“你要过来我替你洗我替你还回去啊!”安栀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这一洗一还,勾搭学霸简直不要太手到擒来啊。

“你又知道他会给我了”徐杳忍不住吐槽,“拜托你动动你的猪脑子,他既然在学院都是出了名的高冷,怎么会搭理我。”

虽然她并不觉得钟声晚高冷就是了。

“去试试嘛。”安栀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姿势,“万一呢,这个借口这么好,求求你,去嘛去嘛去嘛。”

尾音被她念出了好几个转调,徐杳胳膊上都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搓了搓手臂,站起了身:“撒娇可耻!”

安栀比了个v:“但是有用!”

徐杳被她打败了,摆了摆手:“我去试试,但是,把你的小心思收收,我是觉得过意不去,才去问他要外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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