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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叁拾☆一场虚惊

只着一层薄纱的裸女,妖娆地跪坐在地板上,捧着各式吸毒工具的托盘,螓首蛾眉,带着撩人的艳色等男人们垂青。

男人们挑选看中的女人搂进怀里,在她们的伺候下喝酒吸毒。

p.n生人勿近地独坐一隅,没人敢近他身前,祝愿可不敢像他一样特立独行,人家和沙爷的感情是经过实践验证的,她一新来的不能表现得不合群,在少根筋的谭三公子面前还可以搪塞他躲过吸食毒品,而这群老江湖就没那么好骗了。

漂亮女侍为她倒酒,拈起一颗深红色的药丸想投入酒杯,被祝愿抓住纤纤玉指。

“我来”,祝愿笑眯眯地看着女侍,顺着手向上摸了把她裸露的臂膀,神色暧昧地说:“好滑啊,小姐姐你用什么洗澡,嗯”

女侍第一次碰到有特殊嗜好的客人,吓得跪伏在她脚边,身子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男人们不禁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思,瞧把人家姑娘吓得,这女人急色起来和男人也没差嘛。

趁众人的视线被女侍吸引之际,祝愿迅速把红色药丸扔进沙发缝隙,镇定自若地摇摇酒杯,仰头喝了一口,像她目睹过的瘾君子般露出欢欣愉悦的表情。

“还是不够带劲”,她笑着说。

旁边的男人取出一包海洛因,示好地问她,“要不要‘追龙’”。

祝愿瞄了眼他手中的白粉和打火机,摇摇头,“谢啦,凡事循序渐进比较好,我还是飞叶子吧”,说着她从衣兜里翻出一包烟,取出一根,借旁边男人的打火机点燃,贪婪吸了口,徐徐吐出烟气。

一片吞云吐雾中,人们没发觉她在抽假的大麻烟,当她表现得亢奋话多等典型吸毒反应时,再也没人关注她,各自沉浸在美色和多巴胺制造的快感中醉生梦死。

祝愿缓缓抽着烟,眯着眼打量吸毒后状若鬼蜮的众人,在心里亲切问候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都是因为这些人渣,毒品才屡禁不止。

刺激神经的音乐骤起,身披薄纱的裸女们开始跳脱衣舞,她们把丰满的臀部摇成一道炫目的波浪,高耸的胸部送到恩客眼前,每每被摸到时,就吃吃笑着飞吻,用胸前的沟壑夹住男人们打赏的红票子。

她调转目光,向坐在暗影处的p.n看去,有点欣赏他身处狼窝安之若素的淡定本事,和他比,自己功夫不到家,仍需修炼。

当然也可能他跟犯罪分子沆瀣一气、同流合污,所以见怪不怪。

祝愿嘴角衔着烟,嘲讽地笑了笑,不意被p.n撞了个正着。明灭的光影中他神色阴鸷地回以警告的一瞥,握着白手帕掩住口鼻,眉宇间流露出一丝厌恶。

敢嫌弃我撒泡尿照照自己现在的鬼样子吧,堂堂军人在毒窝里做了五年听人差遣的看门狗,有什么好拽的,等着瞧,姑奶奶我一年就搞定任务,看你还怎么得瑟。

赤脚女仆推门进来,端着白色汤羹,为每个人盛了一小碗,舀了一汤匙喂到嘴边。

祝愿迟疑,沙惕目光犀利地盯着她,“这是缅甸山地民族的一道美食,你不想尝尝吗”。

她用余光瞟p.n,看到他从女仆手中接过汤羹慢条斯理地喝起来,觉得应该问题不大,笑着说:“我以为是蛇羹呢,闻着没腥气还挺香”,就着女仆的汤匙一口一口地喝完,末了咂嘴感叹,“滋味鲜美,有配方吗,回头我让家里的厨子照着做”。

沙惕磕了磕烟锅,示意女仆为他捶腿,神情放松,眼睛微微眯着说:“这是罂粟籽磨成粉做的汤,在咱们金三角,罂粟是懒庄稼,撒种就能活,你往山上走,随处可见,山民们一年到头也就靠卖鸦片换点口粮,民生艰难,吃喝都困难,更别提花钱看病了,生病了怎么办小病抽大烟,大病请魔巴念咒……”。

这是唱的哪一出,痛说革命家史祝愿寻思,面上却波澜不惊,装作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

“我是佤族人,自小在寨子长大,那里山高水乏,土地贫瘠,每年都烧山开荒,刀耕火种,除了罂粟,种任何庄稼都没收成,老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要想活下去,只能当烟农,一年辛苦到头卖烟膏的钱也才几千元,换了大米和盐巴所剩无几,许多人种了一辈子罂粟,不知海洛因为何物,更不知一公斤鸦片制成海洛因在美国黑市的价格动辄上万美金,中间环节的高额利润都被二道贩子的烟商和手握强权的大人物赚走,他们的生活有多奢靡,烟农们的生活就有多困苦”

沙惕的眼中射出悲愤的光,他冷冷一笑,“我不甘像父辈那样过着层层被盘剥的穷日子,就组织民兵骑骡马走人烟稀少的山路把乡亲们种的大烟运到泰缅边境的集散地进行贸易,胼手胝足奋斗才有今天的成就,我现在也像那些大人物一样拥有了无法计算的财富,我用这些钱给乡亲们架桥铺路,盖学校,修诊所,做慈善,投资工业,却有人给我扣上毒枭的帽子,指责我危害人类,舆论痛骂我,警方通缉我,呵呵,我只想说去他妈的,金三角的鸦片种了一百年,自古如此,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从来没尝过饿肚子的滋味,他们没资格审判我!”。

众人纷纷叫好,“沙爷在咱们眼中就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祝愿违心地附和,“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像沙爷您说的,这个道理自古皆然,让那些伪善的小人去吠吧,他们拿您毫无办法,也就过过嘴瘾”。

沙惕笑了,“我把你当亲子侄看待,你以后还是喊我谭伯伯吧”。

祝愿从善如流,“是,谭伯伯”。

沙惕推开贴在他胸口的美女,站起身,大手一挥,“走吧,诸位,打猎去”。

祝愿刚站起来,身体摇晃了下,心跳加速,像喝多了浓咖啡,心里明白这是那碗罂粟籽羹汤的副作用。

她慢腾腾地走出去,扶着廊柱呼吸新鲜空气。

p.n从她身边走过,丢下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一些蠢货总以为自己演技高超,真是无知无畏”。

祝愿盯着他的背影干瞪眼儿,绞尽脑汁分析他的话什么意思,是自己演技拙劣被他看出端倪,还是他故意诈她

p.n捉风捕影的一句话令她噤若寒蝉,不敢有所动作,而她害怕暴露身份,不得不忍气吞声。

极乐宫的游览车将他们送到猎场山高林密的地方,远远地闻到混杂着鲜花清香的怪异气息,走近看到漫山遍野的罂粟花,才恍然那怪味是罂粟果成熟散发的味道,再过段时间就能收割鸦片了。

沙惕拿了一把双管短猎枪,骋怀游目,生出一股与天试比高的豪气,昂首展眉,“我们佤族的古战歌有谁会唱”,他并不期望得到回答,乘兴唱道:“每人背三把长刀,我们一起走出寨门,打仗我胜你败,打仗我活你必亡,你变豹子我变虎,你会跳来我会飞,你的人多打不赢我一个好汉,你的山大,我要把它戳穿”,唱完开怀大笑,“可惜这里不是公明山,没有豹子让我们打”。

肖慎之笑道:“以前跟您打猎,野猪、麂子、棕熊很常见,现在野生动物越来越少了,尤其在高寒山区,能猎到果子狸和野鸡运气很不错了”。

“那咱们就碰碰运气”

沙惕话音刚落,就听到“哒”的一声枪响。

肖慎之反应快挡在沙惕身前,高声喊道:“谁的枪走火了”。

回答他的是更多的枪声和子弹,人们找掩体躲避,动作慢的人中枪倒地,捂着伤口嘶声惨叫。

祝愿伏低身子藏在罂粟花丛中,透过枝叶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她看不到杀手,但根据交火的激烈程度,初步判断不少于3名持枪歹徒,他们人虽多,拿的却是猎枪,完全被对方的火力压制,不能组织有效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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