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跟尴尬了。
注意到令狐冲退后的样子, 谢离歌瞬间面无表情, 大白马站在他身后如同个狗腿子一样, 托着任我行, 大眼睛紧紧盯住令狐冲,恶狠狠打了个响鼻。
前蹄在地上踩了踩。
这次它脾气温柔了点,好歹没有踩出洞。
谢离歌冷冰冰地说道:“鉴于你涉及到这次的案件,本将军会带你回去,至于你的意见, 之后我会考虑的。”
说完,他不顾令狐冲的挣扎, 一伸手将对方拎在手中。
任我行拖在后面。
东方不败一行人在木屋前看见地就是这个场景,他松了口气看着他爹微笑地俊脸, 再看下面气势汹汹的大白马,一时间情绪有些复杂。
谢离歌没有注意到这里。
他拎着两个战利品的时候特意路过了任盈盈地身边, 目光意味深长地瞥了这个她一眼,气得后者立马就站起来了。
任盈盈站起身目光扫过马背上的白发将军,假如说她一开始心理是幸灾乐祸地话,现在看见马背上任我行地惨状,她忍不住心有余悸。
要不是衣服她根本认不出那块血肉模糊地东西是自己父亲。
“他这是……”任盈盈语气有些犹豫地说道。
谢离歌将令狐冲扔在地上, 那小伙儿一到地上立马跑到了任盈盈地旁边, 站在她身后,中途又忍不住用目光扫了眼担忧看着谢离歌地东方不败,然后悄悄地地收回了目光。
谢离歌正低头将任我行松下去,没看见这一幕, 听见任盈盈地话他抬起了头,语气冷淡地说道:“违抗军令,中途袭警,直接抓捕,回去京都的时候押入大牢。”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放心,我也会对你一世同仁的。”
任盈盈闻言,目光看向了马背上的那个白发将军,后者目光紧紧盯住了他,仿佛恶狼盯住了一块肉一般,正在思考从哪里容易下手。
这让她一瞬间有些后悔。
她以前为什么要和男人针对。
东方不败也看着他爹拎着任我行来到他面前,准备走进木屋的时候,他低声道:“阿爹。”
“嗯。”
“我不是故意隐瞒的。”
“要是其他人不告诉我,你准备一直不说?”
“老子以前都是这样教你的?”
谢离歌语气冷淡地说到。
东方不败没敢说话,他爹现在在气头上呢,他要是敢上去作死,一定会死得很惨。
任我行陷入了昏迷,谢离歌直接喊着自己的士兵上来,同时还有黑木崖的教众们,领头的就是童百熊,他们一进门就看见前教主躺在地上昏迷。
屋里正中央的谢离歌坐在椅子上面慢条斯文地正在喝茶。
东方不败则十分安分地坐在他身旁,没敢说话,十分乖巧。
整个屋子完全被白发将军冰冷霸道地气势占据了,他们一进来就是战战兢兢,童百熊不难想到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山下的士兵们停留的时间短,到底还是留下了痕迹,一些教众们自然回去禀报高层。
真相也不难理解。
莫过于任我行勾结那些名门正派,任盈盈带着人过来偷袭,没想到被太上教主识破了。
“过来了?”寒冷地快要结冰地声音出现在众人面前,谢离歌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听得众人身躯齐齐一抖。
全都没敢抬头看他。
“将军!”
一些士兵出列,单膝下跪,谢离歌点头,低沉沙哑地声音让他们罢人拖走,关进准备好的移动牢房。
“副将以上看管任我行,一旦他出现想要逃跑的意思,直接格杀勿论,事后我会与陛下交代。”谢离歌十分干脆利落地说话。
“任盈盈意图袭警,挑衅城管人员,一并关上大牢,之后量行而定。”
“是!将军。”
那士兵站起身,然后抬起头问了一句:“启禀将军,那些在山脚下抓住的人该怎么处置?”
几百号的名门正派才刚刚到黑木崖山脚,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被发现了不对劲的士兵们抓了个正着,此刻一个个都被看守起来。
谢离歌一想,这么关着也不是啊。
但是这么一大群人天天抱成一团,谁要是高声一呼,其他人立马站起身,现在只是聚众斗殴,万一以后更严重怎么办。
这个不行。
谢离歌立马意识到了这一点。
江湖上的人稳定性实在太差了,他不准备放了那些人,便道:“先锁着,等回了京城的时候再说。”
“是。”
那士兵十分恭敬地退下了,转过头,回去折腾自己手下的兵去了。
徒留童百熊与其他黑木崖教众们眼巴巴看着他的背影,欲哭无泪,罪魁祸首们都交代清楚了,他们这些本来该保护教主的人还没有处置呢。